1月15日,在北京举行的2018—2019华人教育家大会暨荣耀盛典上,中国地质大学赵鹏大、殷鸿福两位院士分别被授予 “华人教育名家”荣誉称号。

鸿

 

 

      

殷鸿福院士是著名地层古生物学家,先后倡导和开创了古生物地理学等一系列分支学科,提出了中国的地球生物学学科体系和发展战略。他领导的科研团队克难攻坚,首次提出国际二叠—三叠系界线新定义。在他的主持下,使全球二叠系—三叠系界线层型(即金钉子)定址浙江长兴。

        他投身地学,几十载风雨里勇往直前;潜心科研,无数个日夜中挑灯夜战;耐心教学,每一次上课都耐心细致。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一个社会中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英雄,但每个人都可以有一个正直、努力的人生,这样的人当沧海横流时,方显英雄本色。”这是殷鸿福院士对青年学子的勉励告诫,也是他六十余载地质勘探生涯的真实写照。

 

少年时代的殷鸿福受地理老师的影响,对地球奥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52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17岁的殷鸿福考入了北京地质学院地质学专业,开始了他的地质勘探生涯。

 

1956年刚刚毕业的殷鸿福就迫不及待投身到西北一线,作为新中国最早一批研究地质古生物的科学家开始翻山越岭,科学考察,首次论证了华北有三叠纪海侵,为西部矿产勘探和开发提供了翔实依据。

 

不久后,殷鸿福回校深造,跟随我国著名古生物学家杨遵仪院士攻读古生物学研究生,从事三叠系地质学与双壳类和腹足类古生物学研究。在那个经费、设备、技术都受限制的年代,年轻的殷鸿福向当时权威标准“雷口坡组属于拉丁朝”发起挑战。

他建立了贵州省三叠纪生物地层框架,修改了原定为中三叠世拉丁期雷口坡(巴东)组时代为安尼期,并把嘉陵江组的时代定为早三叠世。该方面的研究成果相继在《中国科学》、《地质学报》等刊物上连续刊载,迄今仍作为该地区重要的地层古生物文献被广泛引用。


求实创新,铸就科研精神


成功只垂青于不辞劳苦、有着坚定信念、专心致志的人们。“十年动乱”期间,殷鸿福始终坚持在逆境中奋斗。20世纪70年代初,殷鸿福可以选择长期离校回南昌与家人团圆。但是,他割舍不了自己的科学研究,于是他带着年幼的女儿住在北京,每天仍坚持勤奋攻读。

 

在没有科研经费的情况下,他硬是从自己每月40元的生活费中挤出钱来搞一些力所能及的研究。他每周数次到离学校很远的地质部图书馆或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去查资料,风雨无阻。在这期间,他系统地学习了英语、德语、俄语和法语,做了几千张学术卡片,记下了几十本学习笔记,拍摄了几十卷胶卷的资料,撰写了十多篇当时无法发表的研究论文。

野外研学

 

1980年,殷鸿福赴美进修。在此期间,他先后受邀赴耶鲁大学、纽约科学院等著名科研机构讲学。进修结束后,美国一家大型石油公司的研究部门向他发出邀请,许诺高薪,期望殷鸿福帮助他们进行石油勘探。对此,殷鸿福毫不犹豫地表示:“我是中国人,我的事业在中国。我要把我的知识献给祖国,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而努力奋斗!”说罢便启程回国,准备为祖国的发展贡献力量。


挑战权威,验证科研实力


在殷鸿福主持和参加过的几十个地质工作项目中,最让他自豪的有两项。其中,地球历史上二叠纪—三叠纪界线的“金钉子”——浙江长兴煤山就是其中之一。

 

地质学上用“金钉子”作为全球年代地层单位界线层型剖面和点位的代名词,进行地质年代划分。距今2.5亿年前的“金钉子”在地球历史上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它不仅仅是二叠纪、三叠纪的界线,也是中生代与古生代的界线。因此,成为各国地质学家研究的焦点。

       殷鸿福带领团队在华南10多个省做了37个剖面之后,在意大利召开的二叠纪—三叠纪国际学术会议上,提出了微小舟形牙形石的古生物标准。这一标准的提出令他与时任国际二叠纪—三叠纪界线工作组主席、加拿大地质学家Tozer耳菊石的标准不同,二人进行了当面交锋。

 

新旧标准的选择引起了巨大反响。几年后,界线工作组的其他科学家纷纷转而支持新标准。1993年,国际会议改选,殷鸿福被推选为工作组主席。1996年,“金钉子”海相选址基本定性,中、美、俄、德等九个委员联名推荐长兴煤山。2001年2月,国际地质科学联合会正式确认,将浙江煤山树为全球层型剖面和点位。


浇灌桃李,育才首先育人


虽然常年在外跋山涉水,但殷鸿福从未放松教书育人。每年九月,他都会给地质专业的大一本科生上《普通地质学》这门课。许多本科生在听完殷鸿福院士的《普通地质学》后都评价说:“他讲课十分严谨、细致,并且对学生特别热情,而且他的时间观念非常好,每次上课他总是会提前5到10分钟进教室”。

 

“问道争朝夕,治学忌功利。”殷鸿福曾用这十个字概括自己的从教之道。他表示,面对教学和科研之道一定要只争朝夕,全力以赴;治学做学问要为人师表,切忌急功近利。

 

无论是教学还是科研,不管山有多高,路有多远,殷鸿福都要亲自到野外考察。他常对学生们说:“科学是实事求是的,我不亲自去野外考察,怎能拿出充分的证据让别人相信我的论证呢?”世界屋脊、茫茫戈壁、云贵高原、西南边陲、秦岭山区、南海之滨,祖国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现在,耄耋之年的殷鸿福已是在桃李遍天下:他先后培养了5名长江学者和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其所在的“地史古生物学”团队,也于2008年入选国家教学团队;所在的“地质学教学团队”2018年入选“全国高校黄大年式教师团队”。

 

殷鸿福院士表示,教育是民族的未来,自己将不忘初心,在教书育人的岗位上,继续努力、继续奋斗。

采编 | 谢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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